四十章情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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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章 情報
熊長清一開始很享受這樣的場景。
一錘在手，天下我有。
萬眾歡呼，蓋世英豪。
每個男人都有過這樣的英雄夢，熊長清真沒有想到自己年過三旬，在虛構的武俠小說裏面都是大叔級的人物，永遠成不了主角，居然今天真成了一個受人崇拜的大英雄。
這種感覺不錯。
雖然山峽大壩他也風光了一下，但是他知道那時他只不過是做了一點點事情，大部分事情都是呂詞卿做完的。
今天他確實是公路上最靚的英雄。
飄飄然間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，然後他一轉身看到了一只像狐貍一樣的貓進了那輛裝甲車。
一下子像是掉進了冰窖。
無論如何都是來不及了，即便趕到了他也很有可能不是這只貓的對手。
在每個人都以為歷經千辛萬苦最終取得勝利的時候，他忘了笑到最後才是最好，沒有第一時間去保護申城衛士，而是沈醉在做英雄的感覺裏。
真是個最大的笑話。
熊長清覺得自己的臉燒得像著了火，像那條“九幽蝮”一樣。
他正準備趕過去，那只貓又緩緩從車裏走了出來，還冷冷看了熊長清一眼，然後往夜色裏一鉆就不見了。
熊長清飛速趕到車門邊，往裏一看，被一顆子彈擊中了面門，人倒是沒什麽事，只是嚇了一跳，畢竟還是第一次中彈。
淩志終於鼓足了勇氣向來犯的敵人開槍，只是打錯了人。
熊長清自然知道這個開槍的人是誰，淩志也發現了這個中槍的人是誰，還好看起來沒什麽事。
熊長清問：“她呢？”
然後他看到了坐在座椅上睡著了一樣的那個美麗的少女。
楊雲峰坐在她的旁邊，在第一次撞擊時就昏迷了過去，至今還沒有醒過來。
熊長清問道：“怎麽了？她有沒有事？那只貓幹什麽了？”
淩志說：“她一直這樣，路上就昏迷了。貓？你是說那只狐貍？它看了這位姑娘一會，就走了，好像沒做什麽。”
熊長清覺得很奇怪，但是現在不是發傻的時候，他疾步向前，探了探少女的鼻息，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，松了口氣，“還好，沒什麽大事。”問淩志：“這輛車還能不能開？”
淩志楞了一下，“應該可以。”
熊長清說：“開車，到預定地點。”
說完站到少女的對面，用自己的雙手握住了她的雙手。
淩志留戀地看了一眼奧迪車那邊，周圍的戰士已經過去救援了，看不清楚情況。淩志咬緊牙，用力拍打車壁：“開車，開車！”
裝甲車迅速前行。
路上再沒有任何攻擊發生，除了幾只“黑刃雞”的騷擾，被幾個射手射殺後一切都變得風平浪靜。
等到車輛終於駛入預定目的地，二號指揮室前的蔡世成終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，都沒有意識到廖全生也到了身邊。
廖全生說道：“立刻趕過去接應。不論救治需要任何要求，一律滿足。”
蔡世成點頭：“是。”
廖全生問道：“盡可能了解一下整個過程，盡可能了解關於衛士的更多情況。”
蔡世成點頭，“或許那個陪著申城衛士來的小夥子是個突破口。”
廖全生說：“是。我已經安排情報部的彭希文去了，他是老情報，知道分寸，業務也熟悉。”
蔡世成說：“明白。我現在就去。”
廖全生點頭，“盡快。”
蔡世成出了二號指揮室，乘坐電梯來到車庫，來到一輛正在等待的吉普車旁，剛剛坐穩，車子就出發了。
吉普車在長長的隧道中左右穿行，開到了一扇大門前，指紋虹膜驗證後，大門打開，淩志迎上來敬禮：“衛士在醫療室，要求直接和負責人對話。”
蔡世成大步走到一個房間前，門前的一位軍官敬禮後打開了門。
蔡世成進了房間，臻雅躺在一張床上，熊長清和楊雲峰正坐在床邊。
見到他們二人進來，不等他們開口，熊長清徑直說：“我只要一間房間，絕對安全的房間。”
蔡世成和淩志對視一眼，問道：“好。這位衛士的情況怎樣？”
熊長清道：“很嚴重。需要立即治療。我說的絕對安全是，在接下來至少三個小時內，不能有任何幹擾，否則的話，我和她都有很大的危險。”
蔡世成立刻說道：“好。給我一分鐘。”
向一臉焦急的楊雲峰點頭示意，拿起掛在門旁的紅色電話：“我是蔡世成，接廖主任。”
“廖主任，我是蔡世成，衛士需要一間最高安全等級的房間。好，明白。立刻就安排。”
放下電話，蔡世成朝熊長清點點頭，“安排好了。請隨我來。”
熊長清抱起床上的臻雅，蔡世成先出門，熊長清跟著走出去，淩志讓楊雲峰出去後，緊緊跟上。
大門再度打開，門口已經有了一個包含一輛醫療車的車隊，熊長清抱著臻雅徑直走向醫療車，楊雲峰想要跟上，蔡世成輕輕拉住他的手：“您好！我是剛才指揮這次行動的蔡世成，我想剛才熊先生說的應該是治療過程只能他們兩個人在場。”
楊雲峰看向熊長清，熊長清點點頭，上了醫療車。
蔡世成領著不知所措的楊雲峰上了醫療車後面的一輛吉普車，吉普車後座上，一個頭發有點花白的軍人向楊雲峰點頭，“你好，我是彭希文。”
蔡世成向彭希文點點頭，隨後和淩志一起上了開路的裝甲車。
車隊立刻啟動，越來越快，一路向前。
裝甲車內，蔡世成看著對面的淩志：“這次任務完成地非常圓滿。你立了一個大功。”
淩志淡淡一笑，面色平靜，“我其實就是個開車的，那些戰士才是真正的功臣。”
蔡世成說：“他們是，你也是。另外，一個好消息，歐陽雲燕沒事，受了傷，眼前在醫院，但是沒有大事。”
淩志不敢相信：“真的，哈哈，太好了！”
興奮得想要跳起來，不過還是忍住了，兩只手絞在一起，笑容滿滿地從臉上溢出來。
蔡世成也笑，“沒想到你們兩個家夥居然好上了，真看不出來啊。”
淩志嘿嘿直笑。
蔡世成又說道：“委員會對你另有任用，暫時不回東部戰區了，歐陽雲燕也一樣，等她好了，你們又可以並肩作戰了。你曾直接面對敵對生物，你的經驗和感受對今後部隊對抗敵對生物的鬥爭十分重要，因此你需要把你的經驗以書面報告的形式好好地總結一下，你好好準備一下。”
淩志狂喜的面容立刻變得凝重起來，認真點頭：“是！”
蔡世成又說道：“你和那個申城衛士一起在車上有十幾個小時，說說你對她的看法？”
淩志不假思索地說：“很可愛的一個小姑娘。”
蔡世成哭笑不得。
淩志也覺得很是好笑，搖搖頭，“說真的，要是不知道她是申城衛士，我真以為她就是一個天真可愛的高中女生——說初中都行，沒什麽心機，很善良很可愛，跟一個普通的小姑娘真沒有什麽兩樣。”
蔡世成咧咧嘴。事實上他在指揮室也聽了一路，她確實和一個小姑娘沒什麽區別。
算了，就指望彭希文那裏能多知道一點吧。
彭希文頭大。
他是一個老情報工作者了，不過這次是以心理咨詢師的身份過來的。
各級部隊裏面，都有心理咨詢師，這並不是什麽新事情。
上世紀70年代末的一場邊境戰爭後，許多經歷了戰鬥的戰士，心理都出現了問題，心理咨詢師走進軍營，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上了部隊建設的議程。
彭希文是一個合格的心理咨詢師，這一點毋庸置疑。
不過現在的問題是，這個楊雲峰什麽也不說。
他只是一直雙手放在胸前緊緊地抱著，臉上滿是擔憂，定定的出神，這邊彭希文和他打了招呼，說了幾句，他也只是“嗯嗯”地回應，心不在焉。
彭希文看得出來他是真得非常擔心憂慮，也是真心不想說話，他的心裏面只有前面車上那個小姑娘。
彭希文放棄了，這樣的年紀，就該是這樣，喜歡上一個人就滿心滿腦都是，那就讓他去吧，不打擾他了。
想想，心裏還有些羨慕。
年輕就是好啊。喜歡一個人就可以什麽都不顧忌。
楊雲峰，十九歲，浙江紹興人，家中獨子，父母都在，父親是中學教師，母親做點小買賣…
這些資料都在腦子裏，但是沒什麽用。他和那個申城衛士應該昨天才認識，就在外灘，隨後一起經歷了申城保衛戰，但是不具備超能力，只是個旁觀者。
倒是那個熊長清，明明昨天還只是一個被解職的政府官員，一路從小學到中學到大學到研究生，最後因為“優秀人才回家鄉”計劃而回到故鄉成為一名公務員，中規中矩，沒有任何出格之處，怎麽突然就成了一名上天入海的地球衛士？
他是一名孤兒，小學生時就由在昨天的拆遷事故中身亡的老校長撫養長大，研究生畢業後回到家鄉，已經結婚生子，他的妻子是一名教師，兒子還在上幼兒園，是不是可以從他們那裏得到些信息？畢竟，超級英雄爸爸都會在兒子面前顯擺兩下的。
只是這樣會不會引起熊長清的誤會？
山峽大壩還有一名衛士，應該是已經犧牲，遺體被熊長清放置在山峽大壩水底，問題是，在那一名衛士戰鬥時，熊長清為什麽不出現，一定要等到那名衛士犧牲後才出來？
而且那名衛士查不到任何資料，就是申城衛士一樣。地球上根本不存在這兩個人，至少在數據庫裏面沒有。
彭希文看了看身邊的楊雲峰，想起一個細節。
這個楊雲峰隨身攜帶一把小刀，並且說過如果申城衛士想要讓他做一件事情，他就自殺。
是什麽事情讓這個愛那個小姑娘如狂的癡情少年想要不惜自殺？
離開她？
或者？
彭希文緊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，他覺得好像有點眉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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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長清一開始很享受這樣的場景。
一錘在手，天下我有。
萬眾歡呼，蓋世英豪。
每個男人都有過這樣的英雄夢，熊長清真沒有想到自己年過三旬，在虛構的武俠小說裏面都是大叔級的人物，永遠成不了主角，居然今天真成了一個受人崇拜的大英雄。
這種感覺不錯。
雖然山峽大壩他也風光了一下，但是他知道那時他只不過是做了一點點事情，大部分事情都是呂詞卿做完的。
今天他確實是公路上最靚的英雄。
飄飄然間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，然後他一轉身看到了一只像狐貍一樣的貓進了那輛裝甲車。
一下子像是掉進了冰窖。
無論如何都是來不及了，即便趕到了他也很有可能不是這只貓的對手。
在每個人都以為歷經千辛萬苦最終取得勝利的時候，他忘了笑到最後才是最好，沒有第一時間去保護申城衛士，而是沈醉在做英雄的感覺裏。
真是個最大的笑話。
熊長清覺得自己的臉燒得像著了火，像那條“九幽蝮”一樣。
他正準備趕過去，那只貓又緩緩從車裏走了出來，還冷冷看了熊長清一眼，然後往夜色裏一鉆就不見了。
熊長清飛速趕到車門邊，往裏一看，被一顆子彈擊中了面門，人倒是沒什麽事，只是嚇了一跳，畢竟還是第一次中彈。
淩志終於鼓足了勇氣向來犯的敵人開槍，只是打錯了人。
熊長清自然知道這個開槍的人是誰，淩志也發現了這個中槍的人是誰，還好看起來沒什麽事。
熊長清問：“她呢？”
然後他看到了坐在座椅上睡著了一樣的那個美麗的少女。
楊雲峰坐在她的旁邊，在第一次撞擊時就昏迷了過去，至今還沒有醒過來。
熊長清問道：“怎麽了？她有沒有事？那只貓幹什麽了？”
淩志說：“她一直這樣，路上就昏迷了。貓？你是說那只狐貍？它看了這位姑娘一會，就走了，好像沒做什麽。”
熊長清覺得很奇怪，但是現在不是發傻的時候，他疾步向前，探了探少女的鼻息，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，松了口氣，“還好，沒什麽大事。”問淩志：“這輛車還能不能開？”
淩志楞了一下，“應該可以。”
熊長清說：“開車，到預定地點。”
說完站到少女的對面，用自己的雙手握住了她的雙手。
淩志留戀地看了一眼奧迪車那邊，周圍的戰士已經過去救援了，看不清楚情況。淩志咬緊牙，用力拍打車壁：“開車，開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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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再沒有任何攻擊發生，除了幾只“黑刃雞”的騷擾，被幾個射手射殺後一切都變得風平浪靜。
等到車輛終於駛入預定目的地，二號指揮室前的蔡世成終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，都沒有意識到廖全生也到了身邊。
廖全生說道：“立刻趕過去接應。不論救治需要任何要求，一律滿足。”
蔡世成點頭：“是。”
廖全生問道：“盡可能了解一下整個過程，盡可能了解關於衛士的更多情況。”
蔡世成點頭，“或許那個陪著申城衛士來的小夥子是個突破口。”
廖全生說：“是。我已經安排情報部的彭希文去了，他是老情報，知道分寸，業務也熟悉。”
蔡世成說：“明白。我現在就去。”
廖全生點頭，“盡快。”
蔡世成出了二號指揮室，乘坐電梯來到車庫，來到一輛正在等待的吉普車旁，剛剛坐穩，車子就出發了。
吉普車在長長的隧道中左右穿行，開到了一扇大門前，指紋虹膜驗證後，大門打開，淩志迎上來敬禮：“衛士在醫療室，要求直接和負責人對話。”
蔡世成大步走到一個房間前，門前的一位軍官敬禮後打開了門。
蔡世成進了房間，臻雅躺在一張床上，熊長清和楊雲峰正坐在床邊。
見到他們二人進來，不等他們開口，熊長清徑直說：“我只要一間房間，絕對安全的房間。”
蔡世成和淩志對視一眼，問道：“好。這位衛士的情況怎樣？”
熊長清道：“很嚴重。需要立即治療。我說的絕對安全是，在接下來至少三個小時內，不能有任何幹擾，否則的話，我和她都有很大的危險。”
蔡世成立刻說道：“好。給我一分鐘。”
向一臉焦急的楊雲峰點頭示意，拿起掛在門旁的紅色電話：“我是蔡世成，接廖主任。”
“廖主任，我是蔡世成，衛士需要一間最高安全等級的房間。好，明白。立刻就安排。”
放下電話，蔡世成朝熊長清點點頭，“安排好了。請隨我來。”
熊長清抱起床上的臻雅，蔡世成先出門，熊長清跟著走出去，淩志讓楊雲峰出去後，緊緊跟上。
大門再度打開，門口已經有了一個包含一輛醫療車的車隊，熊長清抱著臻雅徑直走向醫療車，楊雲峰想要跟上，蔡世成輕輕拉住他的手：“您好！我是剛才指揮這次行動的蔡世成，我想剛才熊先生說的應該是治療過程只能他們兩個人在場。”
楊雲峰看向熊長清，熊長清點點頭，上了醫療車。
蔡世成領著不知所措的楊雲峰上了醫療車後面的一輛吉普車，吉普車後座上，一個頭發有點花白的軍人向楊雲峰點頭，“你好，我是彭希文。”
蔡世成向彭希文點點頭，隨後和淩志一起上了開路的裝甲車。
車隊立刻啟動，越來越快，一路向前。
裝甲車內，蔡世成看著對面的淩志：“這次任務完成地非常圓滿。你立了一個大功。”
淩志淡淡一笑，面色平靜，“我其實就是個開車的，那些戰士才是真正的功臣。”
蔡世成說：“他們是，你也是。另外，一個好消息，歐陽雲燕沒事，受了傷，眼前在醫院，但是沒有大事。”
淩志不敢相信：“真的，哈哈，太好了！”
興奮得想要跳起來，不過還是忍住了，兩只手絞在一起，笑容滿滿地從臉上溢出來。
蔡世成也笑，“沒想到你們兩個家夥居然好上了，真看不出來啊。”
淩志嘿嘿直笑。
蔡世成又說道：“委員會對你另有任用，暫時不回東部戰區了，歐陽雲燕也一樣，等她好了，你們又可以並肩作戰了。你曾直接面對敵對生物，你的經驗和感受對今後部隊對抗敵對生物的鬥爭十分重要，因此你需要把你的經驗以書面報告的形式好好地總結一下，你好好準備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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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世成又說道：“你和那個申城衛士一起在車上有十幾個小時，說說你對她的看法？”
淩志不假思索地說：“很可愛的一個小姑娘。”
蔡世成哭笑不得。
淩志也覺得很是好笑，搖搖頭，“說真的，要是不知道她是申城衛士，我真以為她就是一個天真可愛的高中女生——說初中都行，沒什麽心機，很善良很可愛，跟一個普通的小姑娘真沒有什麽兩樣。”
蔡世成咧咧嘴。事實上他在指揮室也聽了一路，她確實和一個小姑娘沒什麽區別。
算了，就指望彭希文那裏能多知道一點吧。
彭希文頭大。
他是一個老情報工作者了，不過這次是以心理咨詢師的身份過來的。
各級部隊裏面，都有心理咨詢師，這並不是什麽新事情。
上世紀70年代末的一場邊境戰爭後，許多經歷了戰鬥的戰士，心理都出現了問題，心理咨詢師走進軍營，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上了部隊建設的議程。
彭希文是一個合格的心理咨詢師，這一點毋庸置疑。
不過現在的問題是，這個楊雲峰什麽也不說。
他只是一直雙手放在胸前緊緊地抱著，臉上滿是擔憂，定定的出神，這邊彭希文和他打了招呼，說了幾句，他也只是“嗯嗯”地回應，心不在焉。
彭希文看得出來他是真得非常擔心憂慮，也是真心不想說話，他的心裏面只有前面車上那個小姑娘。
彭希文放棄了，這樣的年紀，就該是這樣，喜歡上一個人就滿心滿腦都是，那就讓他去吧，不打擾他了。
想想，心裏還有些羨慕。
年輕就是好啊。喜歡一個人就可以什麽都不顧忌。
楊雲峰，十九歲，浙江紹興人，家中獨子，父母都在，父親是中學教師，母親做點小買賣…
這些資料都在腦子裏，但是沒什麽用。他和那個申城衛士應該昨天才認識，就在外灘，隨後一起經歷了申城保衛戰，但是不具備超能力，只是個旁觀者。
倒是那個熊長清，明明昨天還只是一個被解職的政府官員，一路從小學到中學到大學到研究生，最後因為“優秀人才回家鄉”計劃而回到故鄉成為一名公務員，中規中矩，沒有任何出格之處，怎麽突然就成了一名上天入海的地球衛士？
他是一名孤兒，小學生時就由在昨天的拆遷事故中身亡的老校長撫養長大，研究生畢業後回到家鄉，已經結婚生子，他的妻子是一名教師，兒子還在上幼兒園，是不是可以從他們那裏得到些信息？畢竟，超級英雄爸爸都會在兒子面前顯擺兩下的。
只是這樣會不會引起熊長清的誤會？
山峽大壩還有一名衛士，應該是已經犧牲，遺體被熊長清放置在山峽大壩水底，問題是，在那一名衛士戰鬥時，熊長清為什麽不出現，一定要等到那名衛士犧牲後才出來？
而且那名衛士查不到任何資料，就是申城衛士一樣。地球上根本不存在這兩個人，至少在數據庫裏面沒有。
彭希文看了看身邊的楊雲峰，想起一個細節。
這個楊雲峰隨身攜帶一把小刀，並且說過如果申城衛士想要讓他做一件事情，他就自殺。
是什麽事情讓這個愛那個小姑娘如狂的癡情少年想要不惜自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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